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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现在变卦了!”明姐眉尖一挑,霸气凛然道:“成不?”
“额,成,当然成,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陈青很不情愿的把从陈辉那里赚来的工商卡递给苍净,忍痛割爱道:“密码六个六,拿去,尽管刷,随便刷,刷到爆为止。”
“这还差不多!”苍净倒不客气,接过卡,转身便走。
陈青赔了钱,忍不住嘴上讨喜道:“明姐,咱刚才扔钱的姿势帅不?”
“帅个屁!”
“难道你不觉得,苍妹妹接钱的时候,有种被咱包、养的感觉?”
“滚你的!”按照陈青的建议,佘百媚没有住院,而是直接被送进了香格里拉公寓,住在杨千女那里,由她亲自照顾。
苍净依旧留在医院值夜班,顺便陪护梅姐,陈青和明姐则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接梅姐出院。
回到家时,只有林霜在。
帮忙把佘百媚送进杨千女的闺房,林霜悄悄把陈青拉到一边,低声问道:“青哥,你明天有时间不?”
“咋的,林霜妹妹想请咱吃饭?”陈青咧嘴笑道。
林霜犹豫道:“我爸爸明天一早的火车,想让你陪我去送送他。”
“谁想?你,还是你爸?”
“我爸他……有事要对你说。”
“额。”陈青愣了愣,贼笑道:“是不是他老人家想通了,要把林霜妹妹托付给咱?”
“哎呀,不是的。”林霜羞的脸色通红。
明姐和杨千女离的不远。陈青没敢对林霜使坏,满口答应道:“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的。更何况,咱长的挺帅,身材也不赖,去给未来的岳父大人送行,这个必须有。”
林霜听了,气的直跺脚,捂着脸,转身窜进闺房。
明姐发现不对劲。于是问道:“臭犊子,林霜咋回事?”
陈青摇头道:“没啥,她老爸看上咱这个女婿了,她有点害羞。”
“呸!”明姐骂道:“是你想祸害人家闺女还差不多!”
杨千女也哼道:“卑鄙无耻流氓,该死!”
“嘿,难不成,杨妹妹这是吃醋了?”陈青咳嗽一声。大方道:“放心,只要杨妹妹点点头,咱可以辛苦点,当你们两家的女婿……”
“点你娘的头!”
杨千女刚要拔枪,陈青就跐溜一下逃窜。
……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时。陈青便被林霜喊醒,开着杨千女的轿车,到丽和酒店接了徐大叔,然后直奔岳城火车站。
一路上,徐大叔牵着林霜的手。苦口婆心的劝她要和小吴好好相处,毕业以后一起找份工作。然后结婚生孩子啥的。明面上是劝林霜,实则是在警告陈青:你敢对林霜有非分之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霜哪能听不出来,连连点头的同时,尽量转移话题,生怕前排的陈青生气。
然而,林霜并不知道,陈青压根儿就没把徐大叔的话放在心上。一来这货早就无耻到了某种境界,甭说徐大叔,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他也敢近水楼台先得月,悄无声息的把林霜给祸害喽;二来,这货戴着耳机,正一脸贼笑的聆听谢军的《那一夜》呢。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
等到了岳城火车站,徐大叔和林霜下车,瞧见陈青正忙活着摘耳机时,俩人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小叶,我刚才对林霜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徐大叔拽住陈青,问道。
陈青点点头,撒谎道:“听见了。”
“那我都说的啥?”
“额,徐大叔放心,就算你不说,咱也会像照顾女朋友一样照顾林霜的。”
徐大叔听了,脸如死灰,而林霜则是啼笑皆非。
只是,不等徐大叔再说一遍,陈青就捂着肚子苦笑道:“不好意思,人有三急,你们在候车厅等着咱,咱去去就来。”
话落,这货转身就消失在人群当中。
火车站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啥样的人都有,与此同时,设施也比较齐全,网吧、宾馆、夜店啥的,一应俱全。
拐角不远处,便是一家工商银行。
陈青到自动取款机那边查了下账,见卡里只剩下八万块大洋,不由把杏杨医院骂了个底朝天,娘的,解个毒十二万块钱,就算吃人肉、喝人血,也不该这么贵呀!
更何况,那毒还是陈青解的!
随后,这货到柜台前取出五万块现钞,顺便买了一箱烤鸭,打开箱子揪出两只扔进车里,腾出地方,把那五万块现钞硬塞了进去。
五万块钱,就当是徐大叔半年来在一千零一夜的工资了,虽然不是很多,可是对于生活在农村的他们来讲,也足够改善一下生活了。
“青哥,在这边!”刚进候车厅,便瞧见林霜在使劲招手。
陈青走过去,把烤鸭递给徐大叔,责怪林霜道:“林霜妹妹,你给徐大叔买的东西咋忘车上了?真是的!”
林霜愣道:“我……这个……”
“还好咱记得,嘿。”
徐大叔本来不想收,但见是林霜买的,只好欣然笑纳。
二十分钟后,火车进站,工作人员开始检票。
临走前,徐大叔不忘提醒道:“林霜,千万记着爸的话,别和小吴闹别扭,等到过年,最好带他到家来,让你娘也跟着高兴高兴。”
“嗯。”林霜乖巧的点点头。
父女离别,气氛有些低沉,林霜目送徐大叔走远,就红了。滚烫的**在眼眶里打转,眼瞅着就要汹涌出来。
“林霜妹妹别怕。有咱在,谁都甭想欺负你。”说着,陈青伸手把林霜揽进怀里,嘴上安慰着,心里却道:“当然,除了咱以外,嘿。”
林霜像个小猫似的,没有挣扎。
回到车里。林霜依然有些伤感,坐在副驾驶位,**着脑袋悄悄抹眼泪。
陈青递过去一只烤鸭,打趣道:“流了那么多眼泪,肯定累坏了吧?给,啃几口补补身子。”
“谢谢青哥,我不饿。”林霜摇摇头。疑惑道:“青哥,这烤鸭哪儿来的?”
陈青撇嘴道:“当然是从那个箱子里揪出来的。”
“额!”林霜苦笑,感激道:“刚才……真是谢谢青哥。”
“有啥好谢的,都是一家人。”顿了顿,陈青又道:“你要是真想谢咱,那也成。陪咱玩一次车震咋样?”
“车震?”林霜微愣。
“就是把车当成床,摇啊摇,像地震似的。”
“青哥,你真坏!”
……
坏也好,不坏也罢。大白天的,反正是没有震成。
驱车回到香格里拉公寓时。梅姐已经出院,她武术底子厚,蛇毒一解,恢复的倒挺快,都能下床走路了。
佘百媚也从昏迷中醒来,正躲在杨千女的闺房里陪她说悄悄话。
到午饭时间,明姐打来电话,让去丽和酒店聚餐,她请客,说是十五月圆,要圆团一下,顺便庆贺梅姐康复。
十五月圆!
提到团圆,刚和父亲分开的林霜明显有些失落。
而陈青最在意的,却是十五!
这货记的很清楚,采莲闭关那晚,就是上月的十五。换句话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采莲就要出关了……
采莲出关,也就意味着,陈青往后可以放开手脚,和**一起那啥啥了。
呀呸的,憋了这么久,祸根都快要腐烂了,时至今日,总算熬出头了!
陈青心里乐呵,饭桌上,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佘百媚端起一杯红酒,朝梅姐道:“大家各为其主,上次的事,还请见谅。”
“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会怪你。”梅姐苦笑道:“再说,是我技不如人,就算真的死了,那也是命数。”
“干了这杯。”
“一笔勾销。”
咕噜!咕噜!
还别说,这俩**一个比一个冷血,凑在一起,真像是一对姐妹花,言谈举止,颇有几分“江湖”的味道。
两人和解,明姐、苍净、杨千女等人也跟着高兴,纷纷灌酒。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更何况是女人?嘿,女人啊,白天要挨刀,到了晚上,说不准还得挨‘枪’呢。”陈青啃着鸡腿,满嘴油腥的插了这么一句。
“坏人!”
“混蛋!”
“流氓!”
“臭犊子!”
“滚!”
周围坐的全是**,陈青瞬间就成为她们的公敌。
这货撇撇嘴,权当没听见,低下头继续啃鸡腿。
片刻后,梅姐问佘百媚:“听千娇说,你想剔除**的母蛊?”
“嗯。”后者点点头,盯着陈青道:“没有了小蛇,如果不能尽快将母蛊除去,我最多能活一个月。”
咝——
旁边几个**听了,都倒抽一口凉气。
梅姐担心道:“区区一条小蛇就差点把我害死,你要想剔除母蛊,恐怕没那么容易。”
佘百媚往小嘴里灌了杯红酒,淡淡道:“事已至此,没有别的办法。”
“哼,都怪那个臭流氓!”杨千女把矛头指向陈青。
别的**虽然没吭声,可是这货瞧的出来,她们都在埋怨自己宰了那条毒蛇。
放下鸡腿,陈青无辜道:“咱那是为了救梅姐,万不得已,知道不?”
杨千女气道:“甭想狡辩,反正,你要是救不了姐姐,姑奶奶就跟你拼命!”
“命有啥好拼的,要不,咱们拼点别的?”
“那你说拼啥?”
“拼床咋样?”陈青提议道:“嘿,不仅省地方。还能相互取暖……”
“流氓!”杨千女暴跳。
陈青笑道:“昨天晚上在岳城别墅区,杨妹妹可是答应过咱。如果咱能救佘妹子,就和咱同床共枕的。”
“同床就同床,姑奶奶还怕你不成?”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众目睽睽之下,杨千女竟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而且脸都不带红的,哼道:“睡一觉,赌你这臭流氓一条烂命。值了!”
额!不仅是旁边的**们,饶是陈青,也愣住了,呀呀呸的,杨千女这妹子真是忒野蛮、忒彪悍、忒够劲了……嘿,咱喜欢。
“好,成交!”陈青掂起那个烤鸭。在鸭**上狠狠啃了一口。
团圆饭眨眼间变成了赌场,气氛有种莫名的诡异。
明姐拽住杨千女,劝道:“那犊子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货,杨妹妹甭跟他堵气,费劲!”
苍净也哼道:“那混蛋早就答应要救你姐,和他打赌。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对,必须要救!”
“还要救活!”
“……”
很快,一群**站成一排,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就连林霜也说:“青哥救人,从来都不求回报的。”
见势。陈青啃进去的烤鸭**还没来得及咽,差点卡住喉咙。
“你确定能帮我解除母蛊吗?”佘百媚站了起来。冷冷盯着陈青问道。
“确定。”陈青点头,随即又摇头,道:“确定解不了。”
“你作死!”
“我宰了你!”
明姐和杨千女同时发飙。
陈青赶紧解释道:“呵,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咱虽然解不了,可是有人能解。”
“谁?”佘百媚眸光一闪。
陈青撇嘴道:“苗寨那么大,奇人异士多的很,解个母蛊,还不是手到擒来。”
佘百媚脸色又黯淡下来,苦笑道:“那你可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母蛊?”
“不就是名列四大神蛊的‘穿心蛊’吗?”
四大神蛊?
这个名字倒挺稀奇,除了梅姐这样“跑江湖”的人,其余**还都是头一次听说。
明姐问道:“那是啥东西?”
陈青笑道:“既然能被称作神蛊,当然是很牛b的那种,基本上可以见血封候……”说到这里,这货看向梅姐,接着道:“梅姐那是运气好,只让小蛇咬了一口,要是被母蛊咬到,嘿,恐怕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没的救。”
闻言,众**瞠目结舌。
佘百媚拧眉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陈青得瑟道:“咱可是岳城大学中医系的高材生,熟读医书,博闻强识,法眼通天……”
“闭嘴!”佘百媚懒得听这货瞎扯,追问道:“那你不妨说说,都有谁能解穿心蛊的母蛊?”
陈青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笑道:“单是咱知道的,至少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号称‘蛊王’的崔天佑……”
佘百媚打断道:“那另一个呢?”
陈青挑了挑眉,疑惑道:“佘妹子好像对崔天佑没啥兴趣?”
“那是我恩师。”
“恩师?”陈青一愣,原来佘百媚竟是崔天佑的弟子,怪不得能够得到“穿心蛊”这样的“神器”。
明姐奇怪道:“既然是恩师,请他出手帮你,岂不是天经地义?”
佘百媚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恩师年纪虽大,却性格乖张,整天都沉浸在对蛊术的研究当中,门下弟子无数,生存各凭本事。他老人家曾立下一条规矩:只种蛊,不解蛊。”
“啥意思?”
“换句话说,如果任务失败,就只有死路一条。”
靠!
众**听了,皆是大惊失色。
明姐骂道:“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苍净也哼道:“只害人,不救人,简直就是我们医生的天敌!”
人群里,最气愤的当数杨千女,她**那把**警枪,忿忿然道:“姐,你告诉我,那个老畜生躲在哪里?我亲自带人去抄了他的老窝,让他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妹妹不要鲁莽,凭你现在的能力,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佘百媚制止道。
想想也对,像佘百媚这样的高手,都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要是杨千女去了,呵,恐怕人家连摆布她的兴趣都没有。
“那第二个呢?”梅姐最是镇定,抬眼看向陈青。
陈青笑道:“崔天佑亲手种下的神蛊,除了他本人以外,当然只有他的同门师兄,也就是号称‘蛊圣’的罗承禀可以解。”
“可是,姓罗的不是早就被崔天佑害死了吗?”梅姐拧眉道。
罗承禀和崔天佑的恩怨,由来已久,坊间也有不少传闻,很显然,梅姐也听说过。
其实,早在二十年前,罗、崔二人都是“蛊神”青须道人门下的杰出弟子,并且关系不错,至少表面看起来不错。
据传,青须道人终其一生,研制出了“溅血”、“夺命”、“噬魂”、“穿心”四大神蛊,临终前想要把这些匪夷所思的蛊术传授给膝下弟子,而众多弟子当中,就数罗、崔二人天赋异禀,资质最高,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热门人选。
按照长幼排序,罗承禀是大师兄,继承青须道人衣钵的可能性也就大些。
可是,青须道人考虑到四大神蛊狠毒异常,不管罗承禀还是崔天佑,一个人恐怕都难以驾驭,于是打算传授他们每人两种,一来不至于被毒蛊反噬,二来,也能相互制衡。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青须道人归天以后,崔天佑勾结当地的暗黑势力,趁着夜黑风高,屠杀了包括罗承禀在内的所有同门师兄弟,并且夺走了四大神蛊。
同槽相欺,人不如马!
听了这些往事,明姐、苍净、杨千女等人,对于崔天佑,更是深恶痛绝,彪悍劲儿一上来,恨不得将那畜生剥皮挖骨。
陈青倒是看的开,笑道:“一将**成万骨枯,不管好人坏人,要想**成名就,都是踩着别人的骨头往上爬的。”
苍净哼道:“照我看,你这混蛋万一哪天得了势,说不定比姓那个崔的还要坏!”
陈青撇嘴道:“除了**,咱对别的东西可没啥野心。”
“流氓!”
明姐问道:“你确定罗承禀还活着?”
“不确定。”陈青摇摇头。
明姐气道:“那你瞎说个啥劲,讲故事吗?怪吓人的。”
陈青笑道:“咱虽然不确定他还活着,但也不确定他死了,所以,机会还是有的。”
“机会有多大?”
“额,也不确定。”
“滚你!”
……
一顿饭,吃了整整一个下午。
天色将黑时,酒局结束,众**经过商议,还是决定按照陈青的对策,到佘百媚的家乡走一趟,因为除此以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至于人选,只有陈青和佘百媚两人,杨千女本来也哭着闹着要去,可还是被拦下了,毕竟她身为一名警察,孙建宾的案子还**肩上没有破,根本就脱不开身。
岳城这边,有梅姐守着,陈青倒也放心。
很快,墙头的挂钟指向九点五十五。
陈青早早窜进房间,反锁房门,并且告诉明姐,他要彻夜研究那堆艺术品,就算天塌地陷也不能打搅。
明姐等人虽然好奇,可是一想到那堆奇形怪状的艺术品,谁还敢半夜闯进那货的房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