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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为止,城墙上一共换了三批人,虽然我无法辨别他们是否同一批,但敌方的强弓手仍然极有可能在2000人以上。而且根据吃尸鬼的报告,敌方城墙并没有特别低矮或者脆弱的位置。”帕克斯说。
“登城的话,敌方城墙上的人员太多,而我们没有准备足够多的绳索,也没有10米以上的梯子。挖地道没有合适的工具,没几天挖不通的。攻城门的话,骷髅剑士的力量不足以破坏铁制城门,而让蒙特雪人上前的话,大量的死亡会导致我们今后缺乏怨灵塔的运输工具。那么剩下的选择就是用冰魔攻城门或者用骷髅剑士堆土登城了。”我说。
“9米高,堆土太慢了,反正两样都是耗材,还是用我的冰魔吧。转变为水元素傀儡后,强行进入城门内战斗,趁机打开城门。”帕克斯说。
“这里不靠近水源,而且液化后,魔力散失得太快了。”我说。
“没关系,有人的地方总会有水的,而且我们没有可能失败,进城后要补充魔力,有的是资源。”帕克斯说。
“很好,就照你说的办。1000骷髅剑士同时堆土,分散敌方注意力。如果他们只有弓箭的话,这将是一场一面倒的战斗。”我说。
夜里,5支前列囚魂部队分别放出200只拿着土袋的骷髅剑士,让它们以不规则的稀疏散列式前进,另外50只冰魔从怨灵塔护卫队中分离出来,缓慢地跟在骷髅剑士后面。
“别让冰魔跟太近了,进入射程才液化也不迟。”我说。
“我明白的。”帕克斯说。
随着骷髅剑士距离城墙越来越近,天空中的箭矢像小雨点一样不规则地洒下,这些箭的准头很差,即使射中也只是插在土袋上。不过即使他们能射准一点,也无法阻止没有要害的亡灵生物前进的。
我们没有亲自攻城的打算,就远远地看着骷髅剑士们靠近城墙掉下土袋中的填充物,然后又后退,接着又是下一批上前,从城头降下来的箭雨则一次比一次稀疏。
毫无悬念,城门很快分出了胜负,几名武士被冰柱钉在城门外,而冰魔们则在城门内侧与敌方步兵交战着。
接着,我挥了挥手让还在堆土的5支前列囚魂部队随地掉下它们的土袋转移去支缓城门的战斗。两个小时后,当那些后备队还在城墙外捡土袋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启征之城’的城楼下欣赏夜景了。
更深的夜里,我们接见了一名自称‘民意代表’的骑士,他叫‘格拉讷’。事实上我不知道这位骑士大人刚才滚到哪里去了。只是对于投降者,我自今还没有拒绝的习惯。但问题是,帕克斯是想要成为神的巫妖,自然没有信仰任何神,而我,目前也是无信仰者,所以我们无法为这位骑士找到合适的契约公证人。
“为什么刚才我们在攻城的时候,你们不投降,难道你认为你们现在还投降的资格吗?”我冷冷地问道。
“尊贵的巫妖殿下,请饶恕你卑微的仆人的无礼。殿下有所不知了,都是那该死城主,他贪婪地抱着自己的财富,用他那残酷的镇压迫使您的信徒拒绝您的怜悯。”格拉讷此刻正趴在地上亲吻着我的脚趾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成为我的信徒的?”我问。
“就在刚才……在殿下您展示那举世无双的英姿的时候。”格拉讷惶恐地应道,也许他此刻有更多的话想说,但在他那颤抖着的声带下却发不出很连贯的声音。
“很好。”我点了点头。
虽然不久前被过去的部下背叛了,让我对这位年纪老迈的骑士的忠诚感到怀疑,但我没有拒绝一名向我宣誓效忠的骑士的习惯。于是,我温柔地说道:“鉴于以前的部下们的背叛,我已经知道我过去的做法是错误的。放心吧。我会对你很好的,前提是……你仍然把你自己当作是我的人。在我的管理下,你有任何质疑都可以提出。事实上,我并不需要你的忠诚,我只需要你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背叛,什么时候不能!”
“殿下,我不会背叛的!请相信我。”格拉讷。
我摇摇头说道:“只要你答应我,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不要背叛我就够了。当然,并不包括我的尸体。”
“你这种说法,好像对自己很没自信,你必须知道,身为生死与共的同伴,你的态度与作风,不仅代表你,还代表我。”帕克斯说。
“好的,我的意愿代表你的意志,是你自己说的。既然是这样,我就继续说了。格拉讷先生,我们原本的想法是消灭所有不认同我们的生存权的生物。当然,也做好了屠城的准备,因为你的热情打动了我们,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否愿意为我们管理这座城池,并保证它和它的人民也同样认同我们的管理?”我问。
“非常感谢殿下。”格拉讷说着又亲了亲我的脚趾头。
“由于我们是共和国体制,是不设贵族的,所以现在正式任命你为‘启征之城’首席执政官。还有,以后别趴在地上说话,这样恐怕无法体现我们巫妖共和国的高尚理念。”我说。
为了避免格拉讷的管理力度不足,我们没有拿来多余的资源,反倒留下了一些临时建的怨灵哨塔和随编的骷髅战士作为‘启征之城’的城卫队,这些生物材料主要来自攻城战本身。
也许是‘启征之城’起到一定的示范作用,接下来谈判很顺利,半个月下来,我们攻下了6座城,其中4座是在战前投降的。看来放弃屠城策略,我们遇到的抵抗会少很多,不过这样却导致我们的军队增值速度变慢了。
就在我们顺利接收第7座城池的时候,我收到了关于哈米瑞的消息,它受伤了。据信使说,它的整条右臂都被砍下来了,但它仍然拒绝我们的支缓,也许是它的名誉感不允许它向人族的武士屈服。我并不了解实际情况,但不管怎样说,作为战略上平衡运动的我们也被拖累了,以至无法继续向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