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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自古有云,每个男人的心中其实都隐居着一头弃妇。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王,接二连三,接四连五地在窑子中过夜,马大总管消瘦得连腹肌都出来了。他很彷徨,他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王怎么就变心了?他很痛心,他现在比以前不知要温柔贤惠多少个次方,但是王却连个正眼都不给他,想当初,他每天都能实打实地收获王的三次正眼。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老江湖都知道,失恋是这世上最好的减肥药,当然,有时也可能是最好的增肥药。
马大总管现在虽然是比黄花肥,但任谁都看得出,他的裤腰带至少松了半圈。再一次站在全身镜之前,他默默地扯掉上衣,痴痴地看着镜中那一大块若隐若现的腹肌。好久不见,他忍不住对腹肌叹息。他确实是好久都不曾再见自己的腹肌。自从坐上了马场大总管的位置之后,他便再也没见到它。
马大总管忍不住伸出砂锅那么大的巴掌,轻轻抚摸在自己的腹肌上。他的手指很长很粗,以前的老茧因为养尊处优已渐渐隐世,现在的手指虽然还是粗,但却多了几分的细腻,于是开始敏感。手指触摸着腹肌,他敏感到几许硬,几许软,几许凹,几许凸……他忍不住侧身,终于看到腹肌边的马甲线。
对着高清无码的镜子,马大总管近距离久久地欣赏着自己的侧身。原来,自己也曾经猛汉过,他已忍不住轻轻感叹。一股久违的狂野,开始在他心中汩汩冒起。忽然,他原地一个倒卧,开始狂飙仰卧起坐,一口气足足就做了十二三四五六下,然后再做,又做……终于,一副龟壳出现在他的肚皮上。
艰难地从地板上爬起来,马大总管风一般地再次站在镜子前,对着肚皮上浅浅隐现的龟壳,满意极了。他忍不住仰天花板长啸,壮志凌屋顶,豪气冲横梁。啸声绕晾衣竿三周半,他当场便顿悟了。身为一头雄赳赳的汉子,怎能弃妇一般躲在屋里哭,要哭也要去小三家门口哭去。他马上冲进浴室。
&风大院门口。
第一时间接到消息的白总管事,忍不住嘴角舒畅。他吩咐手下去通知院里头的总管委员会,要当值的最高总管亲自去门口迎接马大总管。他又吩咐另一头手下,要他带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小红小翠那里,把马场的两位专员给扛到竹林草坪这边来。他的心思确实细腻,居然没忘记死跑龙套的配角。<风总管便领着马大总管从大门口的缝隙中挤进了风大院的营业时间,关门休息便是关门休息,客人再高贵也得走侧门。如今领着马大总管从大门的缝隙中挤进来,这已是chun风总管的阿谀奉承。
马大总管一点都不介意。他挺着身板,堂堂正正,直接把半尺宽,只能侧身进的门缝,给拱成了肚皮那么宽的大缝。看着chun风总管老脸惨白,做贼一般把大门关上,他很不好意思耸了耸了铁肩上的粮草,低调地说,刚才只是担心挤坏给白总管事的见面礼而已。chun风总管只好连呼,有心,有心了。
听山小楼前的草坪还是那么大,那么翠。时值午后,皮鞭大会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白总管事悠哉哉地挑着菊花担子,领着宝马爷从后山半坡中下来,晃悠悠路过皮鞭大会的外围。为了不打扰员工的娱乐时间,他特意和围观群众保持着一份jing心计算,反复彩排,恰到好处的距离走过。他深知,有领导,无娱乐,自己若悍然走近皮鞭大会,那员工们的肩膀上保证就出现三座大山。
扛着三座大山去玩,谁又能玩得畅爽?
一人一马低调地抵达草坪边。这里便是宝马爷第一次见识到皮鞭大会的地方。白总管事轻松地撩下菊花担子,宝马爷走过来,痛快趴下,一边围观着皮鞭盛会,一边咂巴着菊花系列的点心,丝毫没有后宫战火即起的举悟。马场的两位专员很快就被强力护院扛来放下。脚一沾地,他们差点就没跪下。
白总管事迎风而立,白衣飘飘,和蔼地朝两位专员点头致意,说了一声,辛苦了。两位专员瞬间爆发小宇宙站直了,对他九十度三鞠躬表示感谢。白总管事颔首微笑,转身便望着皮鞭中的草坪大会,哦不,草坪中的皮鞭大会,不再鸟他们。两位专员只好颤颤巍巍地站在宝马爷的臀侧,随时伺候。
过了许久,马大总管居然迟迟未到。这一是因为他是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哦不,君子第一次逛窑子,所以忍不住到处瞎看。这二是因为他在打心理战,他心知某人肯定已在某处等他,既然相等,那就多等久些,最好就能等出火气来。他虽然全身都很粗,但他到底是知道,心浮气躁正是兵家大忌。
白总管事完全没有一丝半缕的心浮气躁。相反,等得越久,他越是气定神闲。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两位专员却是等得苦不堪言,他们简直就是在透支生命。之前为了对付小红小翠,他们已是榨干了自己的体力,如今为了对付马大总管,他们只好开始燃烧灵魂,他们已觉得牛头马面仿佛就在身旁。
终于的终于,马大总管姗姗地到底还是而来了。
白总管事恭候已久,寒暄之中,体贴地为他扫去肩上的落叶。马大总管很想回礼,可左看右看,却无奈发现对方只是鞋底脏了而已,他只好无奈放弃,恭敬献上见面礼。见面礼就是他扛来的一大捆粮草,当然,它们是经过jing挑细选的,se香味俱全。白总管事居然没意外,诚惶诚恐地就收下了。
收下了还不算,他还抽着一根粮草,折了根茎,连擦都不擦就放进嘴里嚼,表情享受。马大总管肚子里目瞪口呆,脸上则欣赏不已,额头上甚至还主动写了两个粗体大字,“行家。”白总管事表示欣慰,一边咂巴,一边不耻下问,“这草极品啊,哪儿进的货,批发价多少,老板手机号码多少……”
马大总管又问必答,句句实话。之后便是又一阵的寒暄。在使劲讴歌过今个儿的天气之后,他大手一挥,挥退了自己的两位专员。他的命令很直,很粗,很白,却又暗藏玄机,因为他始终没说要专员们退去哪里,是退到一边去凉快,还是退回马场去凉快。两位专员只好唯唯诺诺,无辜地很。<b风满面,直接就对恭候一旁的chun风总管吩咐了,带这两位兄弟去花园里略作休息,吃好喝好。说完,白总管事还意味深长地对着手下,撇了那捆粮草一眼,意思很明确,是要他去验证马大总管刚才透露的专业信息。chun风总管完全明白,躬身就领着专员退下。
马大总管对白总管事的擅做主张,一点介意都没有,相反还感恩戴德。
闲人退避,他乐呵呵地就坐在宝马爷的身边,然后手抚摸着肚皮,很不好意思地瞅着那菊花担子里的点心。白总管事热情邀请,甚至还主动挑了卖相上乘的菊花糕,菊花炸鱼给他,并示意还有菊花酒,并自己还抢先吃了几口点心,以示放心没毒。马大总管荣幸的很,捧着点心优雅地就咂巴咂巴。
自己的点心被抢,宝马爷没有意外地对马某人频频砸以白眼。马大总管狠着心肠,视而不见,但他终究时不时将磕了一半,沾满口水的点心,歉意地塞到它老人家的嘴里,以示兄弟不吃独食。当然了,这也是对小三的示威,瞅瞅,哥俩好着呢。本着不愿浪费的原则,宝马爷只好让他得逞了yin谋。
白总管事一点都不介意他们的恩爱,他还频频许诺,点心多着呢,管饱管够。马大总管感动不已,顺势垂询,“菊花哪儿进货的,批发价多少,老板手机号码多少……”白总管事有问必答,句句实话,“……真不知道,这都是底下的事儿,要不咱把内务总管给叫来问问?”马大总管差点就说好啊好啊。
话题很快就又转到皮鞭大会。马大总管在讴歌了草坪的质量和大院的绿化jing神之后,便遥指着草坪那边,问,“那里哭爹喊娘的是在行刑吗,阁下治军果然严谨。”白总管事连连摇头,发自肺腑,“文武之道讲究一松一驰,那里不过是员工们的娱乐节目而已,若非身份限制,鄙人都想共襄盛举。”
马大总管连连称是,连连好奇,“刚才貌似听到那边有爆竹响,贵企业的娱乐节目果然不同凡响,这是把爆竹放在贵员工的嘴里点呢?还是塞在……鼻孔里点?”白总管事谦虚地摇头,“非也非也,那爆竹响其实是皮鞭抽在臀部上的响声,如你所知,抽鞭子的是职业女王,阁下是否有兴趣体验一下?”
马大总管当场垫着脚尖站起来,手搭凉棚,使劲往人群中间看。果然的果然,场中正有一头高贵xing感的尤物,身着皮衣皮裤,手持粗长皮鞭,频频啪啪啪。其场面令人叹为观止,菊花一紧。马大总管很快便羞答答地坐了下来,但喉咙还是滚动不已,臀部也还是紧绷不已。他没办法也喜欢女王。
白总管事笑眯眯地观察着马某人的一举一动,始终都没敢相信,但在不慎瞅到他夹了夹臀之后,这才高兴了,瞅瞅,有反应了是吧。他欣慰极了。他就怕马大总管没有不良嗜好,还好,对方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忍不住循循善诱,“若是嫌时辰不佳,敝人晚上可以为兄台单独举办一场女王盛宴。”
马大总管刹时间忍不住小鹿乱撞,他忍不住答应,却又忍不住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