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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4-05
见过花婆婆的年轻女人,都希望自己老了之后能和她老人家一般雍容高贵,清丽慈祥。有的女人还恨不得马上就老去。花婆婆确实就有一种奇异的魅力,能蛊惑同类无视昭华的流逝,进化成与她一般模样。猫猫也是如此。她每天都要在花婆婆面前眼巴巴地讲,要是马上老成她老人家一样就好了。
猫猫每次这样眼巴巴地讲,花婆婆每次都会眼黑黑赏她一个板粟,然后甜蜜蜜地塞她一把零嘴。
花婆婆的存在,无疑就是论证了这样一个道理:女人的美,其实也可以是无视年纪的。以前,整座江湖中就只有她老人家单枪匹马地论证着这个道理。但是现在,风清歌很欣慰地为她老人家找到了一个伴。眼前不远处的那位白发阿婆,正有着堪比花婆婆的仪态万千和气度不凡以及清丽慈祥。
风清歌眼睁睁地望着那位白发阿婆,眼睁睁地就生出了一种亲切感。李大福也是如此。他也好希望自己能有这样一位和谐着仙气和地气以及人气的婆婆。可惜,除了这两个年轻人之外,其他人只是对那位白发阿婆有好感而已。但这已是难得。因为像黑龙先生这种阅人无数的高人都不禁有此好感。
女人女人和男人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不一样。苏大美人和牡丹美女比较重视那位黄脸妇人,对白发阿婆只是礼貌地进行围观。男人们则相反。他们对那位黄脸妇人只是礼貌地围观几眼,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黄脸妇人脸粗腰壮,十足一位农村劳动妇女的典型。江湖男儿很难对她有兴趣。
风清歌他们并非是在歧视农村劳动妇女,他们只是很难对黄脸妇人生出男欢女爱的心。当然,他们这也纯粹就是基于爱情和暧昧以及个人美学的角度而已。该有的礼貌和尊重,他们也一样都是有的。但冬二主任就不同了。人妖不止对那黄脸妇人满怀着礼貌和敬意,他还有一颗想和对方男欢女爱的心。
围观着冬二主任对那位黄脸妇人的殷勤和妾意,围观群众纷纷大跌下巴,又马上释然。基于郎才女貌的标准,冬二主任和黄脸妇人无疑很不般配。但基于天地阴阳和谐的道理,他们却是天造地设的般配。冬二主任是高人无疑。高人的眼光总是异于常人。很显然,人妖中了黄脸妇人的美好心灵。
高人又怎会拘于皮相呢?围观群众纷纷安好下巴,纷纷对着冬二主任充满敬意,只觉得他和黄脸妇人简直太般配了。冬二主任也是这样想。甚至就连白发阿婆都频频地有此意思。可惜,那黄脸妇人对着鞠躬尽瘁的人妖却是鼻孔朝天,白眼插地,仿佛就是觉得眼前的这个追求者怎就有脸追求自己呢?
虽然围观的距离略显远了一点,但风清歌他们都能清楚明白地从那黄脸妇人的脸上出冬二主任的不要脸。这无疑又是让他们纷纷地大跌下巴,又马上释然了。毫无疑问,黄脸妇人应该也是和人妖一样的高人。高人的眼光向来高来高去。黄脸妇人自然也不会拘于正常人的美学标准去冬二主任了。
人妖在地上对着白发阿婆和她背侧的黄脸妇人,单膝了好久。久到几乎都可以拿出好多的戒指求好多次婚了。可以想象,若不是白发阿婆隔在中间,若不是身为有很多鸟人在围观,冬二主任铁定就会双膝着地的对着那位黄脸妇人,来一个“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工资上缴”式的求婚行径。
冬二主任当然没真敢。他若真敢,黄脸妇人当然就会没有任何意外地呼他一个巴掌,再赏一句“老娘这般国色天香的你丫想得美!”所以,围观群众不由得为错失一场虐恋大戏而纷纷地遗憾。冬二主任终于没有双膝着地。他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一脚把自己的鸟踹飞,然后殷勤为阿婆妇人引路。
有客至远方来,不亦乐乎。苏大美人和牡丹美女已经手牵着手地站起来,全身上下美丽大方得毫无死角。柳叶教官逆转真气,将脸上的要死不死变成持重热情。僵尸到底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半个地主身份。黑龙先生还是老样子,温和谦良。大炮教官抖了抖胸毛,脸上乐呵呵地笑开了一朵喇叭花。
虽然注定是沦为配角,但李大福也是尽心尽力地洗了一把脸,努力把自己从路人乙渡劫成路人甲。虽然注定是主角,但风清歌潜伏依旧,毫无半分主人公的姿态。当然,他也是有那么一点点苦衷的,赤条条地站起来迎客,毕竟是与礼不符吧?再说,他也很担心自己身上的天赋异禀会惊吓到人家。
目的地已到。冬二主任礼数备至地为双方做互相介绍。白发阿婆一如既往地清丽慈祥,笑容可掬,对着众人一一点头致礼。黄脸妇人此时也一反劳动妇女形象,不止知书达理,身上还荡漾着一股大家闺秀的娇羞,实在是令众人在心里大呼神奇。不过可惜,他们最终也没能知道对方的真实来历。
冬二主任称黄脸妇人为“黄妹子”,称白发阿婆为“白婆婆”。基于人妖的年纪,众人很识相地就称黄脸妇人为“黄姐”,李大福也没有蠢到鹤立鸡群地叫她“黄姨”。至于白婆婆则当然依旧是白婆婆。一时间,宾主尽欢。苏大美人和牡丹美女早已频频邀请两位贵客上岛,共享风光和零嘴。
女主人热情邀约,客人显然没理由不共襄盛举。黄脸妇人当场豪气干云地一口答应。白发阿婆也没有半点反对的意思。于是乎,冬二主任刹时间就紧张了起来。他不是在紧张苏大美人和牡丹美女会联手欺负自己的黄妹子,也不是紧张自己的黄妹子会欺负她们。他是在紧张自己的黄妹子会走光。
石岛在汤池的中央,有三个冬二主任那么高,要上去,就得跳上去或是飞上去。穿着裤子或跳或飞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惜,冬二主任的黄妹子却是穿着裙子。人妖很清楚自己黄妹子的裙下是何等绝丽的风光,也很清楚汤池中某几个货的猥琐目光。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黄妹子冒险。亏本啊。
冬二主任已满头大汗地挡在自己的黄妹子身。所有人都在很奇怪地望着他,以为他起乩不遂导致行径疯癫。人妖咬着朱唇小嘴,有苦不能言,当场就从满头大汗沦落成满身大汉。狗急了都能跳墙,更何况是人妖。亏本在即,人妖瞬间就想出了一个主意,于是满身的大汉遗憾而去,之剩清风徐徐。
冬二主任清风徐徐地躬身退让一旁,殷勤谦恭地对黄脸妇人和白发阿婆讲,“小生送你”。黄脸妇人当场白眼翻天。白发阿婆笑眯眯,“有劳了。”冬二主任全身大松一口气,跟着朝天响指一打。于是,刚被自己大哥一脚踹飞的白鸟,只得一脸倒霉的鸟样俯身从天上飞了下来,满翅膀的不愿意。
兄弟已在。冬二主任宝相庄严地对着兄弟朝汤池和石岛之间一指,意思很明确,搭桥。白鸟当场扭捏不肯,表示自己的娇躯没有那么长,就算有那么长也没有那么硬,就算有那么硬也不会游泳……冬二主任于是怒了,灵犀一指捅出,直接就点在白鸟身上的某个鸟穴中,当场就把自己的兄弟给点硬了。
日防夜防,防不住兄弟的背后一捅啊。白鸟兄连一声呻吟都没来得及唱响,直接,就是鸟身一僵。鸟脸之上,更还僵着之前扭捏傲娇的鸟样。围观群众已在纷纷叹息。是啊,大哥泡妞的时候,做兄弟的就该有随时随地为大哥全身一硬的觉悟。冬二主任已一脚踢出,直接把自己的鸟踢入池岛之间。
很硬很长的鸟,在石岛和汤池之间架起了一座鸟桥,哦不,是鹊桥。鹊桥已在。冬二主任扶了扶发型,风轻云淡地转身,对着自己的黄妹子和白发阿婆鞠躬尽瘁,温润有礼,“请。”白发阿婆含笑点头,当前走起。黄脸妇人双手叉腰,对着人妖使劲地瞪着眼睛,仿佛又想来个牵牛花来,无双长腿。
冬二主任汗如雨下,不断对着自己的黄妹子使着眼色,表示行行好给个面子。黄脸妇人马上白眼翻天鼻孔戳地,表示老娘独来独往爱咋地咋地。冬二主任刹时间又满身大汉。黄脸妇人于是高兴极了,伸出喂猪的粗手,美美地提起裙摆。冬二主任当场就考虑要不要灵犀几指,把围观群众给全戳瞎了。
黄脸妇人突然鼻孔出气,粗粗地对着冬二主任一哼,差点没喷出鼻涕。冬二主任给吓得一个激灵,伸手就想将脸上的鼻水抹匀。黄脸妇人陡然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自己猪圈中那只一心想减肥的猪,终于是肯吃饭了。冬二主任小白脸耷拉之极。黄脸妇人这才意气风发,提着裙摆,迈步上桥。
冬二主任无法置信地望着龙行虎步的黄脸妇人,仿佛太监分到了贵妃的一盒点心。黄脸妇人斜眼丢了丢鹊桥边的人妖,旗开得胜地走起。冬二主任双脚软软,狠狠地抹了一把小白脸,终于是将美人的鼻水抹匀。死去活来,人妖小心地瞄了几眼围观群众的表情,哼唧一声就挺起胸肌,也踏上鸟桥去。
池中的围观群众,眼睛只怜惜地望着人妖的那只硬鸟,但也没有遗漏人妖和他那黄妹子的任何互动。所以,围观群众对人妖的那只硬鸟就更加怜惜了。做兄弟的,可不是就得随时随地地准备着被大哥以及他的女人给踩在脚下。于是乎,全身很硬的白鸟兄,眼巴巴地就哭了出来:老子不是只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