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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事夜店,赶尸客栈那俩活人之一的赶宝和尚,毫无意外地追着风清歌要干那斩草除根的活儿。
可不知为何,闯进了牙婆婆的屋子,哦不,闺房之后,风清歌明明就是全身不遂地四仰八叉在手术台上,那赶宝和尚却偏偏就是不敢手起刀落的干活,反而还蚀了银两才敢堪堪靠近过去。他似乎是畏极那头顶擎天柱的牙婆婆。这位自称神女婆婆的牙婆婆,貌似对本地人就是有着神一般的震摄力。
“牙婆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所以……”老鼠见了猫的赶宝和尚,硬着头皮的说。
“所以,什么?”牙婆婆气定神闲地盘坐在风清歌的凹凸腹肌之上,爪子也还在气定神闲地划着。
“所以,这小子分明就是狗急跳墙,冒充那牛栏花营的职业牛郎。”赶宝和尚提醒着。
“可是,你他这脸这身材,还有这四仰八叉的身段,很专业啊。”牙婆婆明显就是不信。
“牙婆婆,你可千万别被这小子的牛郎身材所迷惑啊。”赶宝和尚语重心长。
“但是,你他这脸这身材,还有这五脚朝天的身段,怎么可能不是牛郎呢?”牙婆婆还是不信。
“牙婆婆,您辛苦了一辈子才攒了那些钱……”赶宝和尚射人先射马,一声叹,“十两银子啊。”
“没错。”银弹的攻势之下,牙婆婆很顺利地就严肃了起来,“这么一大笔钱,老身确实就是该验明正身才对。”于是,她头一点,擎天柱当场就敲在风清歌的脑瓜上,“小子,你丫有种就再装死。”
“哈欠。”风清歌非常有种地打了一声哈欠,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客官,您,这就完事了?”
“客官我还没有开始呢哼。”牙婆婆板着老脸,很骁勇善战的说,“等会,定要你下不了床。”
“这位是……”风清歌神经矍铄地伸了个熊腰,转头瞅了瞅床边的某位不速之客。
“小子,你有种就说不认识洒家。”明显是被忽视的赶宝和尚,差点就没忍住跳起来手起刀落。
“美丽的客官。”风清歌丢都不丢那货一眼,只着牙婆婆,“订单中可是没有围观这一项哦。”
“你丫是什么意思?”不待牙婆婆开口,赶宝和尚就已经扑到了这张手术台床边,恶神附体。
“我丫的意思就是说……”风清歌一脸势利的模样,“你若想围观,那我就由不得要另收费用了。”
“你他妈用童子尿捅了洒家的客栈,现在居然还敢诓老子的钱?”赶宝和尚气得差点熟了。
“谁他妈用童子尿捅你客栈了?”风清歌气得抖擞,“老子这专业的身材,像是有童子尿的人吗?”
“你丫敢说刚才不是你捅了我的客栈吗?”赶宝和尚直接就祭了摄魂铃,还有那不知名的铁棍。
“小赶。”风清歌还没反应,牙婆婆反应就大了,“老娘出的钱,啥时候就轮到你先捅了?”
“牙婆婆,洒家,洒家没这个意思。”赶宝和尚孬孬地就收起那根四尺粗棍,但铃儿还祭着。
“哟。”牙婆婆显然没有忽略那颗铃铛,她白眼翻着,“这颗铃儿瞅着好眼熟,莫不是天师门的……”
“不是不是。”赶宝和尚顿时脸色急变,翻腕就将那铃铛藏了起来,“我这绝对就是山寨货。”
“小赶,这做人呐,得奉行低调。”牙婆婆撩着长辈的身段,“千万,别忘了这里是四海镇啊。”
“牙婆婆,这五两足银是孝敬您的。”赶宝和尚马上又奉上红包,“刚才我那真是山寨货。”
“哎呀,年纪大了,老眼昏花鸟。”牙婆婆理所当然地收下,问,“刚才,你有拿东西出来吗?”
“没有,绝对没有。”赶宝和尚感恩戴德,“洒家刚才什么都没有拿出来。”
“原来如此。”牙婆婆慈祥和蔼,身段祥瑞,“那老身就不耽误你继续陈词了。请呗。”
“小子,你敢说刚才不是你丫挺的?”赶宝和尚马上凶神恶煞了,“老子兜里可是有人证物证。”
“没错,刚才确实就是老子。”风清歌马上就挺了起来,还借着牙婆婆镇压腹肌,仰卧起坐了。
“您。您。”赶宝和尚得瑟地就对牙婆婆振振有词了,“这货没错就不是牛郎吧!”
“被告人还没表态呢,你丫着哪门子急呢?”坐在很震很硬的腹肌上,牙婆婆两腮桃花绽放。
“老子是闯了你家没错。”做着仰卧起坐,风清歌果然就反驳了,“可老子怎么就不是牛郎了?”
“牛郎会去闯洒家那宝贝客栈?”赶宝和尚恨不得一棺材钉就把风清歌的仰卧起坐给钉死了。
“走错门了不行啊?”风清歌仰卧起坐着就振振有词了,“你以为老子愿意去你那死人客栈啊?”
“走错门?”赶宝和尚仿佛是奸夫捉到了姘头,“四海镇就这一小块地,试问怎么可能走错门?”
“怎么就不可能走错门了?”风清歌继续仰卧起坐,继续振振有词,“你以为我经常跑外卖啊?”
“露陷了吧?”赶宝和尚得意极了,“莫非你就是不知,镇南那牛栏花营可是靠跑外卖起家的。”
“靠外卖起家是没错,不过你别忘了,那时可是创业初期。”风清歌悠哉着,“今时不同往日啊。”
“创业初期又如何,你敢说没经常跑外卖?”赶宝和尚一起一伏地死盯着风清歌的眼睛。
“仔细瞧好老子的身材了。”风清歌得意洋洋,“老子像是那种经常跑外卖的底层员工吗?”
“难道,莫非,你竟是……”赶宝和尚大吃一斤。
“没错。”风清歌气冲斗牛,“老子正是牛栏花营的新晋头牌之一。只压轴,不外卖。”
“你他妈是张眼说瞎话是吧?”赶宝和尚被气得哆嗦了,“莫非你丫就是逛街逛到这张台上的?”
“当然,不是。”风清歌有节有操,“老子是跑外卖跑到这张台上的。”
“你丫刚才不是说只压轴不外卖吗?”赶宝和尚得意的模样就像是原配逮住了小三。
“合同当时确实就是这样签的没错。”风清歌含情脉脉地望着坐在腹肌上含情脉脉的牙婆婆。
“那今晚为何就例外了呢?”赶宝和尚仿佛是原配绑住了小三般的气定神闲。
“因为,牙婆婆。”风清歌柔情万种地望着柔情万种的牙婆婆,“只因为牙婆婆。”
“就凭……”赶宝和尚气得差一点就将“这老娘们”给喷口而出了。
“能让咱牛栏花营破例的人不多。”风清歌膜拜着,“白虎神王算一个,婆婆也算一个。没了。”
“老身非常荣幸。”牙婆婆磐石般坐在风清歌的腹肌上,雍容高贵地就撸了撸了头顶的擎天柱。
“好吧。”赶宝和尚气馁了,又气壮了,“可是,你他妈敢说不是有心来洒家地盘砸场的?”
“我们跑外卖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风清歌慈祥和蔼,“老子又何必有心得罪你呢?”
“你丫当然不是有心的,你丫织女的根本就是故意的。”赶宝和尚振振有词,“因为……”
“愿闻其详。”风清歌和牙婆婆一样好奇着。
“因为,因为洒家两兄弟从来没光顾过你家牛栏。”赶宝和尚非常笃定,“所以,你们怨恨在心!”
“咩哈哈哈。”风清歌顿时就仰屋顶长笑了,“我们怎可能怨恨在心?我们简直就是感恩戴德。”
“为啥子?”牙婆婆又好奇地问了,赶宝和尚也跟着她一样好奇着。
“咱家牛栏从来都是个高贵高档高傲的会所。”风清歌低调着,“所以,我们从不做穷鬼的生意。”
“这货不穷呀。”牙婆婆伸出一根爪子,指着三尸神暴跳的赶宝和尚,“这货可是老板之一啊。”
“这货,长得,很穷。”风清歌又开始了新一轮铿锵有力的仰卧起坐。
“小赶,听了没?”牙婆婆意味深长地望着额头青筋暴起的赶宝和尚,“要不,咱来整整容?”
“牙婆婆,咱,下,下次再说吧。”赶宝和尚很没底气的说。
“那老身就当你是预约了。”牙婆婆赶紧掐指急算,“整容费,就记得额外多准备三百两白银吧。”
“预约俩。”赶宝和尚默默地伸出两手指,“咱不能落下自家兄弟。”
“也对。”牙婆婆欣慰极了,“不过,你丫可是比那小追要帅了很多呢。他得四百两足银。”
“一口价六百两。”赶宝和尚斩钉截铁。
“一口价六百八十两。”牙婆婆也斩钉截铁。
“各退一步,六百五十两成交。”赶宝和尚再次斩钉截铁。
“杀!”牙婆婆一拳头砸在风清歌的凹凸腹肌上,痛快落锤,“老身保证让你们长得都很富贵。”
“谢谢婆婆成全。”赶宝和尚长作揖底,没有忘记,“小子,那你说为何要擅闯洒家的客栈?”
“其实,老子我是有莫名苦衷的。”风清歌很是惭愧,“我外卖送错地了。”
“绝无可能!”赶宝和尚脖子很粗,“你没到洒家门口竖着‘活人和狗不得入内’的招牌吗?”
“可是,我接的单上就写着你家那块地呀。”风清歌可怜楚楚。
“单子拿来让洒家。”赶宝和尚老手一伸。
“让童子尿湿了,你要吗?”风清歌装模作样地伸手往后臀裤衩里掏着。
“老子嫌脏!”赶宝和尚嗤之以鼻,“地址马上给洒家唱出来。”
“明月当空,棺材街中。门前空空,只余夜风。”风清歌马上就唱出了外卖订单上的详细地址。